2014年8月8日 星期五

在海的那一邊




有一陣子沒寫文章了
這一個月歷經了一些難熬的事情,想說的話很多,卻始終深陷情緒中而遲遲無法動筆
情感無法凝練成語言,對我來說是比什麼都痛苦的事

帶著這樣的鬱悶,今天一個人到中山大學頂樓望海
看著沒有盡頭天際線,想著「遙遠海的另一邊究竟有什麼呢?」這種只要讀過地理的國中生都知道答案的可笑問題;然而,浮出了這樣天真困惑的我,卻覺得好像有些東西回來了。

步入社會一年多,生活變得沒有時間表;沒有畢業的那一天、沒有退伍的那一天
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自己決定,再也沒有人,或者社會制度幫你預先規劃,只能相信自己的決斷。

既然不再有時間表,那麼就沒有可以判斷進度的依據;就像卡繆說的:「沒有規範的自由,其實才是最大的禁錮」(當然原意不是要說這種生活感受的瑣事)。

努力適應此種生活的過程中,才發現自己變得目光短淺,每天在意的是今天能搭到幾點的車、一天花費多少錢、這週末要幹嘛,而沒能像以往的自己,總是看向遠方訴說理想。

於是今天冒出這種蠢問題的意義,就遠遠不止是為了獲得已經在腦袋中的答案而已了。從發問的那一刻起,我對遠方又再度有了期待;「遙遠的海的那一邊究竟有什麼?」、「十年後的自己想要成為怎樣的人?」、「我接著想要實現什麼?」這一連串的蠢問題或許顯得不切實際,但我相信,這也是能夠讓人正視生命,決定前進方向的重要地圖。

「每個男人心中,都要有一張帶領他跨越荒野的地圖」,而在描繪地圖之前,首先要決定自己「想要跨越荒野」,生命才有可能繼續向前走。這一刻起,我已經重新拾起地圖繪製工具了。

不要放棄生活,加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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